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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指冬日24h/17:00】泥中星

参加了24h企划,负责饭点时刻。写了普通的夫夫日常(?


虽然是冬日的主题但我其实是听着春日写完的哈哈哈很亚撒西的一首歌,大家有兴趣的话就去听一听吧T T


南方不咋下雪,要是,要是写错了什么,大家就当我在放屁吧(啥


私设指挥使保留有过去轮回的记忆,轮回时间不是七天


这里白墨,请多指教。






       「我到了淤泥深处,捡到了一颗星星。」*



       当食指向下弯曲,拇指向上弯曲,就会合成一个小圆。据说在仰望夜空时,透过这个小圆去看,就可以看见世界上属于自己的那一颗星星。


       “胡扯。”


       指挥使嗤笑道。


       “钟函谷那家伙骗你的。”


       寒冬快要结束了,可温度仍在下降。交界都市的雪已经落了好几天了,每天清晨,道路都被昨一夜的雪覆盖得没有丝毫缺口。天与地上下一白,喜欢打雪仗的孩子们倒是很高兴,只是苦了每天都要清道的环卫工人。


       这样冷的天,即使已经裹着厚实的衣物,人们对工作的积极性也不高。指挥使抬起头,张口对着空气哈了一口气,看见了一抹清晰的白雾。这样的懒散性并不只是普通人才会有,即使是万能的指挥使,也会感到厌倦的,尤其他们的工作还是在各个区域巡查。


       这么冷的天怪物真的不会一从黑门里蹦出来就被冻成冰块吗。


       指挥使心中暗自吐槽,想到那副场景,又莫名觉得有些喜感,没忍住笑了笑。伊萨克见了,以为他是在嘲笑自己,气鼓鼓道:“钟函谷先生不会骗我的,因为璐璐也是这么说的。”


       璐璐那家伙会说这种败坏自己星学家名誉的话?指挥使瞪大眼,十分震惊,伊萨克见状,慢慢回想着璐璐当时所说的。


       “她说……是的,可以看见很漂亮的星星,下一刻它们就会落在钟老板的脸上。”


       气氛沉默三秒,指挥使陡然爆发出一阵巨大的笑声。他笑到连远处地面上的鸟雀都被惊走了,四散着飞向了灰白的天空。伊萨克有些恼了,吸了吸鼻子,不满地看着他:“所以你到底愿不愿意去?”


       “虽然那种说法真的好笑过头,但是伊萨克想去的话,我当然就陪你一起去啊。”指挥使将双臂抱在胸前,冲他挑挑眉,“不过,你先告诉我一下,这次钟函谷是卖了什么给你?”


       “……也没什么,就是几个祈愿符。”


       飞速发展的科技让人类的生活水平不断提高,尤其在如今社会,连战术终端的全息投影都不再因为信号而身影闪烁了。但无论科学中那些广为人知的真理定律如何传播,如何在人心中根深蒂固,更难磨灭的依旧是那些虚无缥缈的对举头三尺的神明的崇敬。


       人们相信科学,又谁都迷信。


       在面对未知的时候,向神明祈祷总归是没有错的,何况伊萨克本就是有神论者。只是他明明是教会的人,却去向东方古街信奉的那个神明祈愿,且已经不是第一次,这就让指挥使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行吧。那明天下班后,我来教会找你?”


       “我来中央庭等你吧。”


       “也行。”


       指挥使把目光放在前方,从扭曲的空间里蹦出来的一只尘鱼。指挥使只是眨了眨眼的功夫,便看见它被包裹在冰里,落到了地面上。


       他惊奇地拉了拉伊萨克的袖子。


       “居然真的会被这个要命的天气冻成冰块诶。”


       “哈?”


       “那是白的能力啦!好过分!主人是笨蛋!”雪白的猫咪愤怒地在不远处的屋檐上上下跳了跳,最后一溜烟地跑了。指挥使卡壳数秒,狐疑地问伊萨克道:“……她不是说她今天回白夜馆找霞玩吗,怎么到中央城区来了?”


       他走上前,把地上被冰冻住的尘鱼捡起来,在手里抛了抛:“伊萨克,今晚想吃鱼吗?”


       伊萨克的表情有一瞬的扭曲。


       “喔,对不起,忘了,狗狗不喜欢吃鱼。”


       “……”


       伊萨克懒得搭理他,手心凝聚起紫蓝色的火焰,向从新黑门中诞生的怪物击去。“……战斗了。”



       东方古街,以保守顽固的原住民而广为交界都市市民所知。据说,这里除了坚守传统的人,还聚集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让许多人望而生畏,不敢轻易踏进这里。


       然而,每逢重大节日,这里的欢闹气氛也同样令人心生向往。


       当红色一点一点蚕食进这片区域,街边商铺播放起了欢乐的乐曲,中心街区的擂台也开始动工搭建时,所有人又都意识到了——这个古老的民族最为重要的节日来临了。


       在钟函谷口中,它称作“春节”。


       “啊,今年的春节和指挥使一起来来玩吧!我们这里还有专为情侣和家人定制的活动哦,奖品是从藏书阁里挑出来的一些书的翻印呢,绝版哦。”


       伊萨克怔愣片刻,双眼顿时明亮起来。


       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这话大概是放在高中生的议论作文里都不屑于使用的素材。对大多数普通学生而言,名著经典那些书籍并不是什么能够激发他们兴趣的东西。但对于伊萨克而言,书籍曾经是他与外面的世界脆弱的链接的存在之一。他酷爱看书,甚至可以捧着交界都市的旅游指南读得津津有味。而这批藏书阁的书,于他确实也是一个莫大的诱惑。


       虽然说平时指挥使也爱拿一些伊萨克喜欢的东西逗他玩儿,问他想不想要,想要就撒个娇求求我之类的,但当伊萨克主动而扭捏地向指挥使半撒娇式的提出自己想要什么的时候,这一击下去,那效果,绝了,直接弄得指挥使五迷三道。没办法,色令智昏,当年还有周幽王为博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而这就只是一起去玩儿而已,指挥使嘴上逗几句,心里早就答应了。


       指挥使,中央庭的首席公务员,看似风光,实际上每每都在被九点上班九点下班还不包午餐的制度苦苦折磨。喔,当然,针对的只是新来的那个指挥使。


       早上一上班,指挥使就已经开始了下班倒计时。白和夜这两天似乎都在找借口往外跑,那么就算今天没有打声招呼就晚归,相信大概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等他终于眼巴巴地盼来一天的结束,跑回中央庭时,伊萨克已经乖乖地站在门口了。在所有神器使中,他都算得上是瘦弱的那一批的,但终究也比普通人类的体质更为强大,即使穿得并不算厚,指挥使也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出来什么感到寒冷的表情。


       指挥使站在原地,理了理自己的围巾,又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然后向伊萨克张开双臂。伊萨克见此,露出一抹微笑,几步跑上前来,与他紧紧地拥抱了。


       伊萨克的身体温度很高,指挥使感觉自己像是被一个小火炉围着了。他仰起头,去看伊萨克紫罗兰色的发尾,笑道:“色好像快掉完了,过几天去补染一下?”


       “嗯。”


       伊萨克松开他,两人并肩慢悠悠地朝车站走去。


       跨海大桥,一座连接城市南北的大桥,也是通往东方古街的必经之路。白日,站在远处也能见到桥上川流不息的车辆。而当夜幕降临,所有的车辆在黑夜中便只以车灯的黄光作为标志,化为一道道光点,在桥上迅速掠过,便使得这样的车流看得更为明显。


       其中某一个小小的光点停伫下来,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影从车上缓缓走下。


       车上的温暖让指挥使一接触迎面而来的冷空气便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把下半张脸也埋进了围巾中。他下车时看见了铺着雪的地面,而真正踩上去时才发现那些白雪也并没有让水泥路面变得松软多少。伊萨克跟在他身后下来,愣了愣,微微抬起头,伸手接住了从天而降的纯白色冰晶。


       “……下雪了。”


       雪势不大。落在伊萨克手心的那些冰晶迅速地融为了一滩水,顺着他掌心的纹路流向手指,最终从指间的缝隙里渗了下去。伊萨克将手上的水甩了甩,侧过头去看指挥使:“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买把伞。”


       “等等。”


       伊萨克还没能挪动步子,便被指挥使拽住了衣袖。他疑惑地回过头来,指挥使仰着脸看了看夜空中飘扬的细雪,在它们落进眼中以前偏过头来,对着伊萨克笑了笑。


       “总归也不大,就这样走走吧。”


       他的手指下移,扣进了伊萨克的指间。


       “从这里一路走到古街主干道,雪会落满头吧,那也就可以当成是,一起白头了,不是吗?”


       伊萨克牵紧了指挥使的手,同他向前方走去。耳畔是逐渐远去的车轮滚过跨海大桥桥面,连带着呼啸而过的风的声音,而东方古街欢闹的音乐,也逐渐朝他们涌了过来。


       “……以后不是也有可能,会走到那样的一天吗?”


       指挥使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伊萨克不安地抬起眼看了看他,踌躇道:“以后,你是要去外面的世界,对吧?”


       那样的话,狭隘的我,确实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指挥使愣了愣,有些没料到伊萨克会往这方面去想。不过他本就是个敏感而多疑的孩子,自己这样确实会让他不安。


       思及此,指挥使对着他灿烂一笑,紧紧地抱上他的手臂。


       “对啊,不是说了,要和伊萨克一起去看看外面的风景吗?”


       他闭上眼,任雪落在发间,就这样微笑着,向伊萨克大声地诉说。


       “如果一切都能够按照真正的轨迹行驶下去,如果我不会再回到原点,如果我能真正拥有走完这一场人生的权利——”


       “那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找伊萨克。”


       他睁开了那双翠眸。


       “然后我们一起变老。”


       人类表达喜爱的方式有许许多多种,譬如肢体动作,语言等。其中,语言又是最为复杂的,拥有着许多不同的表述方式。如同人们在学生时代时,捧着先辈们以曾经的语言习惯创作出的文学作品,在老师的讲解下去理解前人的思想情感一般。其中最受普通学生欢迎的,自然就是直抒胸臆这个最为直白的抒情手法。它太过简单直白,让做题的人不必挖空心思去推敲这些先辈究竟是想要表达怎样的感情,心里瞬间安定下来。


       直抒胸臆,放到现在也有一个新奇的叫法——打直球。


       伊萨克阅读过很多文学作品,以含蓄委婉的叙述风格为最多,也导致他向来内敛。他不善于应对直球,尽管指挥使曾吐槽他已经不知道顶着无辜正经的表情说出直白的情话多少次,面对别人直截了当的剖白时,他还是会手足无措。指挥使的这一击直球直接让他红了脸,抿了抿唇不回应,只是抓着他的手又紧了紧。


       等他们终于走进东方古街熙攘的中央街道,细雪已经停了。伊萨克将指挥使头上的雪拂去,发丝却是被实打实地湿了,最后只得去借了条毛巾,勉强把头发擦了个半干。


       “伊萨克能不能尝试一下用火烤干?”


       “……都说了我不是打火工具。”


       古街的热闹总能让人感觉到温暖。那个新春特别活动类似于你画我猜,考验两个人的默契。其实指挥使并不是很擅长这种游戏,但是还是陪着伊萨克好好玩儿了下去,意料中的没能拔得头筹,得了个二等奖。


       伊萨克很是宝贝地捧着那几本绝版翻印书,作势便要回去。指挥使怔了怔,随后瞳孔地震起来:“你,你打算这就走了?”


       “嗯……?”伊萨克疑惑不解地歪了歪头。


       好吧,当自己摊上一个恋爱白痴。


       指挥使无奈地叹口气,伸手拉着他往人群中拖。


       “……难得碰上这么大的集会好好玩一次啦!”


       “等、等等,不——”


       “怎么,不是说不怕人群了吗?”


       “以前也没有怕!那是担心会伤害到他们所以才——”


       “哦,所以现在到底还怕不怕?”


       “……”


       伊萨克看了他半晌,摇了摇头。


       “你在这里,所以不怕。”


       他们并肩走在人群中,远处擂台的锣鼓声节奏密集地响着,各家店铺都大声播放着庆贺新春的音乐,擦肩而过的有笑闹着的家人,也有黏黏糊糊的恋人。似乎再没有比现在的俗世的烟火气息更浓厚的时候。


       “呀伊萨克,过了这么久,我竟然还只是你的情绪调节工具吗?有我在即使能力失控也会有办法解决的……这种。”


       指挥使开着玩笑,却见伊萨克一双耳朵忽然抖了抖,随后他停下脚步,硬生生让指挥使也跟着停下来。他不解地抬头看伊萨克,而伊萨克也正了神色。


       “不是的。”


       “是因为你在这里,所以我必须要保护好你,不可以给自己机会失控,不可以害怕人群。”


       指挥使的脸上有一瞬间的空白,嘴张了张,又什么都没能说出来。于是憋了好半天,让伊萨克成功收获到了一只小番茄。


       几束光芒从远处冒出,随着几声长啸飞入了夜空中。黑夜容纳了它们,于是对着地面的世界,揭开了自己面纱。火药在天空炸响,无数细碎的粒子四散开来。那些美丽的焰色反应,获得了地面上往来的行人惊喜的目光。


       “放烟花啦!”


       似乎是某个小孩率先叫起来的,随后,此起彼伏的欢呼声也响了起来。


       “新春快乐呀!”


       “新春快乐!”


       指挥使一眨也不眨地欣赏着烟火。那些光芒,那么亮,好似点燃了所有的希望,把通向未来的那条路也照出了方向。印象中,对于古街的居民而言,似乎只有今夜过了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迎来了下一年。


       “对了,钟函谷先生还说了,今晚有天灯祈福的活动。”


       伊萨克后知后觉地想起,缓缓道。


       “说是把新年愿望写上去的话,就有可能会实现。”


       “你想去放吗?”指挥使将目光从烟花上收了回来,对伊萨克扬了扬下颌。“那就走吧。”


       在这种节日中,有两种祈福灯最受欢迎。一种走水路,盛着小蜡烛,载着祈愿信,顺河而走。一种走空路,祈愿信被贴在纸灯的内侧,随着纸灯飞上夜空。


       天灯祈福的天灯,就是后面的那种祈福灯。


       不知道是以前的什么人发明出来的,虽然中央庭以前强调过晚上放天灯的危险,但当星星点点的光芒在夜空中照亮,化为一颗颗缓慢移动的星星时,天上就像被铺开了另一条银河。这样的美景让人实在割舍不下,于是依旧有许多人坚持去放。


       指挥使也是属于欣赏美景这一类的,而非是相信通过天灯祈福就能实现自己的愿望。


       “我的愿望,那个神明恐怕不能实现。”


       他轻描淡写地这么说着,便只呆在一旁,看伊萨克接过纸灯,认真地写下了自己的愿望,随后轻轻捏着纸灯的下端,再松开手。


       天灯向上升起,带着橘红色的火焰一起。


       “这是真正温暖的火焰。”伊萨克偏过头道,“是能让人感觉到幸福的火焰。”


       “呀,蓝紫色的火焰也很温暖啊。”指挥使笑着应道,“你看,它们在锅底孜孜不倦地工作,然后为我们带来了一道道温暖了我们的胃的菜。不觉得更伟大吗?”


       “……什么跟什么啊。”


       伊萨克失笑了。


       指挥使依旧在满嘴跑火车,伊萨克索性也任他絮絮叨叨,拉着他沿着河流走下去,最后走到了一个小草坡上,两人盘腿坐了下来。


       “现在的你,还有什么惧怕的东西吗?还会做噩梦吗?”


       伊萨克摇了摇头。


       “这话应该是我来问你吧?”


       夜空中点缀着黄色的遥远光芒,像是黑夜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伊萨克与那些眼睛对视,将自己置身于完全的夜里。黑夜降临时,他偶尔会有一瞬那样的错觉——抬头看着漆黑的天空,这颗星球就像是失去了大气层这个保护罩,于是这片土地就与浩渺的广宇直接连接了起来。


       太近了。仿佛伸出手的话,就能触碰到宇宙里的其他星星。


       宇宙实在太大了。这只是一个小小的箱庭,那么还会有其他的吗?会有什么人,在无人能见的黑夜里,大胆地窥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吗?那样的存在就是他们虔诚信奉的神明吗?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让你恐惧的,绝望的,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


       指挥使没有立刻回答,视线落在那些天灯上,却又仿佛穿透了它们,落向了很远的地方。


       “两万五千年前,我们开始了相爱。”


       他忽然眨了眨眼,俏皮地抛出这样一句话。伊萨克一愣,有些恼地去锤他的肩膀:“不要转移话题!我在很认真地问你!我想了解你!”


       啊,是了,伊萨克已经长大了,变成了可以依靠的人了。这次的自己也很努力嘛,竟然有机会可以看到长出耳朵和尾巴的他——虽然说那双耳朵让他看上去像是一只狐狸而不是小狗。


       指挥使神游着,将伊萨克推倒在草地上,整个人压上去,闭着眼轻声道:“再等等吧。”


       “会有告诉你的那一天的。”


       伊萨克想起了自己在祈愿信中写下的句子。


       「愿他永远安康,永远喜乐,永远热情,不畏黑暗,不惧未来。请免他悲,免他苦,免他彷徨不前。」*


       他自己曾深陷淤泥,却也一心一意地希望别人能幸福。


       廷达罗斯猎犬,永不停歇地追逐着自己的猎物,即使是要跨过百万光年的距离,即使精疲力竭。他接受了廷达罗斯猎犬,接受了它永恒的毅力,从淤泥中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


       “新春快乐。”


       指挥使撑起身子来,低头看着他。伊萨克伸出右手,食指与拇指弯曲,合成了一个小圆。


       然后他把那个小圆放在了眼前,透过它,看到了夜空下微笑的指挥使,于是他也笑了起来。


       “新春快乐。”


       钟函谷从不骗他,他知道。


       透过这里去看,与他视线相遇的,不正是他的星星吗。





End.


——————


*出自p女神的《残次品》的文案。


*第二句的原话是“请免我悲,免我苦,免我流离失所,免我无枝可依”。


祝各位新春快乐,阖家幸福,学业有成,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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